第四十章

  碧荷还有任务在身，从抽屉里拿出本子。
  学习人物完成，下一项就是她的兴趣爱好。
  本子只剩下最后一本了，写了叁十多万字，她写的还没有进入后期，七七八八的情节加在一起，算下来五十万才能概括整本书。
  开学以来，比起寒假，更新进度很慢，又恢复了一周两更。
  碧荷一字一句顺畅记录下来，和写日记差不多。
  陆逊何时走了，她也没发现。
  连续的使用眼睛，碧荷受不了地眺望远处的碧绿，视觉疲劳消散不少。
  林致远返回来，他在等所有人离开，碧荷的直觉很准，林致远确实了找她。
  他踩着轻盈的步伐，越过讲台，走到她这边的过道堵住她的去路。
  猜想精准无误。
  碧荷心间在颤抖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怂。
  “碧荷，我们谈谈。”
  他不给她不谈的机会。
  “好，我们谈谈。”
  林致远和她谈什么，碧荷知道，简单一个点，放大成一个圆，林致远纠缠碧荷，无止无休。
  他不放手，这个故事始终没有结尾。
  林致远见碧荷答应下来，落在在她前面，曲腿伸直阻住碧荷的出口。
  他不放心。
  观察了好几日，碧荷是最后一个离开，他假意出去，等所有人离开，返回来。
  他没白等，她果然在，总可以找到机会。
  背对摄像头，林致远握住碧荷的手。
  “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。”冷静不失温柔的问。
  “手机在家，我没拿，你也知道，我怕电子设备影响我学业。”碧荷如实回答，并找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敷衍林致远。
  呵，林致远轻笑。
  “那你为什么拿着谢江林的手机。”
  直截了当戳穿碧荷的小心思。
  “我没有，谢同学送的手机我一并放在家里，你知道的，手机对我来说，用处不大。”
  碧荷眨着无辜的大眼，笑着回答。
  下一瞬间，眼角的笑还没有收回来，林致远甩出证据，一张照片。
  她侧着脸拿着粉色的手机放在耳边，仪态自然打着电话。电话的对头，是谁，肯定不是他林致远，他林致远不是那么好骗的。
  “你在跟踪过我？”
  “什么叫我跟踪你？大陆就这么宽，就允许你走，我不能碰巧，开学以来，你还没回过家一趟吧。”林致远死不承认，他跟踪她。
  不盯紧一点，鸟儿飞走了，他怎么办。
  所谓碰巧，不过是林致远精心谋划的一部分而已。
  照片是一条小道，她站在树下打电话。
  碧荷无话可说，证据摆在面前。
  发信息不会，递了几百张小字条，她就回了一条回，他心生不满，她要她等到什么时候，一个准确的时间都没有。
  “你在玩我。”林致远矮下身，凑过脑袋，桃花眼微米，老虎般伸出獠牙，要是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，利刃似的獠牙狠狠扎进她的皮肤。
  “我玩你什么了？”碧荷明知故问，装模作样。
  “你在玩弄我的感情，对我说很快和谢江林分手，和我在一起，你们什么时候分手？”
  “我不是说让你等等吗？”
  “等多久。”
  碧荷沉默。
  她不打算分手，也不想和林致远在一起。
  她想到对付林致远的办法，拖延二字。
  他纠缠多久，她就拖延多久。
  “你要我等多久?”林致远失落又问了一遍，拽住手心力度反而加重。
  “林致远，你弄疼我了。”碧荷挣扎，无果。
  “叁年，叁年不过分吧。”叁年和十年比起来，算不了什么。
  她等了那么就久，叁年而已，很快就会过去。
  你看，她不就等了十年。
  叁年之后的事，谁说得清楚，她在国内走她的道，他飞往他的米驰王国，谁由记得谁呢。
  “碧荷，你还说不是在玩我？不行，叁年太久了，我想马上和你在一起。”祈求道。
  林致远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。
  “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，为什么这么难，不要推开我，也不要在拿谢江林交往这件事为难我，别闹了好吗?碧荷。”
  林致远伪装另外一副面孔，难过，受伤，可怜。
  一个人的等得太久，是会发疯的。
  他拉着碧荷走到窗外，卷起窗帘抱着碧荷转了几个圈，碧荷着实下了一条，身后抵着玻璃窗户，前面就是林致远。
  窗帘作为最大的屏障，林致远噙着碧荷的下巴，注释她的双眼，一手掐她的腰身。
  “别闹了，碧荷，我离不开你，你也别理我。”林致远祈求她，瞳孔里面装满了哀伤。
  一说完，缓缓低下头，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双唇。
  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，没等来碧荷的反抗，继而辗转反侧嘶摩。
  碧荷停滞不动，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滚烫的面颊，林致远的泪，他哭了。
  她从来没见过林致远脆弱的一面，他人生顺遂，人生得意须尽欢，没什么事情是他解决结局不了的，不管怎么努力，别人都达不到他的高度，哭是解决不了的，反而体现了一个人的懦弱。
  她看到了林致远这个年龄段的另外一面，心里隐隐作痛，她抗拒，
  她不想看到脆弱轻易掉泪的林致远，她是不和他在一起，依稀他还是别人眼中意气风发的少年，他不会为了任何烦心琐事忧心，忧愁。
  林致远吻住那一滴即将滑落的泪水，含入口中，他林致远是不会流泪的，流泪不过是苦肉计，碧荷眼睛里面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，开始的害怕和茫然，转变无助，怜爱，心痛。
  眼泪从眼中滑落，最后落入他口中，就像眼泪不曾留下来一样，一滴泪换来碧荷的同情心，值了。
  他第一次尝试他的泪水，咸咸的，原来是这般滋味。
  碧荷被他弄哭无数次，哭的梨花带雨，他一次次舔擦吃掉她的泪，为什么她的泪水是甜的，大概她幸福的，欢愉的，留下的泪也是甜的。
  “叁年就叁年，叁年你必须和他分开，但是这期间，你不能拒绝我的请求。”林致远做出退让，额头抵着额头。
  说这句话，林致远不过是哄哄碧荷罢了，他能让谢江林消失。
  身体贴着身体，他的蓬勃抵在腰间，碧荷不舒服，感受到他的呼吸加重，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，林致远性欲强烈，她是知道。
  “林致远，这是教室。”是什么场合，就该干什么事情。
  “碧荷，你是不是答应了。”林致远像个孩童得到玩具一样露出满意的笑。
  “你摸摸我，我受不了了。”他继续得寸进尺，扭腰顶了两下，他早都硬了，一遇到碧荷，他就失去自控能力。
  “有摄像头。”碧荷没忘记，再次提醒，她怕，难道他不怕？
  “没事的，教室的摄像头坏了。”不然他出去干嘛，去搞破坏了。
  他学习好，其他方面也不差，黑一个电脑系统多么简单的事情。
  “什么。”
  林致远说的含糊不清，她听不清楚，什么坏了。
  他啃咬她的耳朵，吹了一口浊气，软耳沾满了他的口水，吮吸砸吧声音近在咫尺。
  “前几天摄像头坏了，还没修，没人知道的。”
  同手同脚并施展，在她分神之际，屈腿分开碧荷笔直双腿，一只手在衣服下端探进去，伸手挤压罩杯。
  抚摸她的胸部，内衣大小刚合适，探进去的手勒得碧荷呼吸不舒畅。
  林致远说得话并不能安慰碧荷，她有一种羞耻感，即使现在没人，不代表下一刻有人进来，会不会发出惊叹的声音，吓跑了。
  林致远他真的越发大胆了，他以前不会这样的，不顾场合。
  他们家里做，酒店做，都是在隐秘的地方zuoai。
  她有点怕，成为全校的笑柄。
  双手捶打林致远的胸膛，用尽全部力气推开林致远。
  “林致远，别再这里。”
  以窗外的碧色为背景板，有人稍稍抬头看向这一扇窗户，他们就会发现两个人影纠缠贴合在一块。
  林致远就等这一句话。
  “那你去我家。”他捏了小包包的荷尖，在碧荷脸上啵了一口，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  他也能猜想到，两个人较量，最后碧荷败下仗来，他心眼小，可做不到有人看光碧荷的身子。
  她身上的每一块都属于他，一丝一发。
  “别想反悔。”